第28章 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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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獲勝
很快，一個轉眼德斯蘭就又到了一個新地點。
這裏格外吵鬧，德斯蘭從還沒從上一個場景中抽離就聽見讓他氣血上湧的話。
“阿斯特萊，你真是像條狗一樣。”一個不知名的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阿斯特萊。
德斯蘭真想擰下這個人的頭顱，讓他不要再講一些惡心人的話。
德斯蘭來到了一個類似學堂的地方，只是整體環境相對陰暗，周圍站著一圈人，他們哈哈大笑著讚同那個人的話。
阿斯特萊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灰，坐回自己的位置。
阿斯特萊聽習慣了這些話，但是德斯蘭沒聽過，他異常憤怒，即使現在無能為力。
“喲，還挺有傲氣的。”
“那可不，畢竟是王子嘛。”
“切，還王子呢，不就是施舍給他的嗎，年紀比我們大那麽多還好意思和我們一起上課。”
他們說話聲並不小，阿斯特萊聽得一清二楚，但是並沒有管。
很快，有老師來教授課程。
就連老師也把阿斯特萊當做空氣一般。
德斯蘭蹲在阿斯特萊邊上聽著，偶爾看看哥哥的側臉。
大致上了幾節課下來，阿斯特萊面無表情，與課上的任何人關系都很冷淡，只專心學習。
但是並不是阿斯特萊專心學習，其他人就不會再管他，他們還是用很大的聲音嘲笑著阿斯特萊。
“切，某些人裝什麽裝，倒數第一名還假裝這麽認真，真是搞笑。”
“是啊，不知道的以為他是第一名呢。”
“別這麽說他，他可是天才。”
這些讓德斯蘭聽得牙癢癢的話，阿斯特萊確是視若無睹。
德斯蘭知道阿斯特萊真實實力不可能是倒數第一名，他可是未來的黑暗神。
不過德斯蘭把他們的樣子狠狠印在腦子裏了！
在放學前的那一課，德斯蘭接觸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他從一個教授黑暗魔法的老師那裏了解到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迎戰日。
在這一天，可以挑戰黑暗教會的任何人甚至是主教，如果你真的能挑戰成功，那麽下一個黑暗教會的主教就是你。
那原來的主教呢？任你處置。
德斯蘭對這個特殊的日子若有所思。
等到下學後，阿斯特萊收拾東西，德斯蘭跟著阿斯特萊走，阿斯特萊在回去休息時還被人刻意撞了一下。
星星點點的光綴在天上，絲絲縷縷的風劃過肩膀，不管什麽時代，什麽地點，夜晚的景色似乎都是大同小異。
“很久沒見了。”阿斯特萊自然地走著，自然地說著。
德斯蘭也自然地接過阿斯特萊的話：“嗯。”
兩個人並排一起走著。
“我看不慣他們這麽對你，阿斯特萊。”德斯蘭思考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對阿斯特萊說。
“這沒什麽。”
阿斯特萊也不問德斯蘭是怎麽知道的，他就如一潭死水般，這使德斯蘭感到難受。
德斯蘭突然把阿斯特萊拉到一邊，阿斯特萊感到非常意外。
阿斯特萊擡眼對上德斯蘭覆雜的眼神，疑惑問：“怎麽了，德斯蘭。”
德斯蘭猛然把阿斯特萊抱緊，一動不動，阿斯特萊嘗試掙開，無果。
德斯蘭悶悶不樂地說：“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不喜歡你這樣，你不應該是這樣的，這樣誰都可以欺辱你，誰都可以嘲笑你。
阿斯特萊在德斯蘭心中淩駕於一切之上。
阿斯特萊應該是肆意灑脫的，因為他不可戰勝，所以才能成為德斯蘭心底的神明，德斯蘭不願意見到自己的神明被任何人傷害。
阿斯特萊就這樣被德斯蘭抱了很久的時間。
最後，阿斯特萊將德斯蘭拽離：“德斯蘭，別抱了，抱這麽久了。”語氣不耐煩但是動作又有些輕柔。
“明天就是一切的轉折點，你乖乖等著吧。”阿斯特萊給德斯蘭透露出一點信息。
阿斯特萊轉身快走，德斯蘭跟在阿斯特萊的背後一直到阿斯特萊回到住所。
德斯蘭眼前的場景漾起水波，天以一種奇異的速度暗了又亮，第二天到來，太陽高高懸掛在上。
周圍人來來去去變得熱鬧，德斯蘭張望了一下，沒發現阿斯特萊的痕跡，應該是出去了。
德斯蘭困擾，這下該去哪裏找阿斯特萊呢？
難道是去上課了？
德斯蘭往回走著，遇見了一個人。
就是昨天罵阿斯特萊的人。
德斯蘭微微瞇了瞇眼，改變了自己原定計劃，跟著那人去了。
走到一個人少的拐角，德斯蘭才有所動作。
德斯蘭拍拍那人的肩膀，他扭過頭。
“你是誰？別打擾我去角逐場。”
“你不用管我是誰。”德斯蘭說完，擡腳踹上那人的腿。
周圍的人來來往往的，偶爾有人把目光望向德斯蘭這邊，但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自然地劃過，因為今天是迎戰日，雖然少有人在角逐場外開戰，可也不是沒有，大家都把此當做自然現象。
清脆的骨裂聲在兩人中傳開，那人直接氣炸了。
他擡手正想施展黑暗魔法，但是德斯蘭早已看穿他的行動。
德斯蘭彎腰抽出他身側的劍，毫不猶豫地一劍刺穿他的胸膛。
對方悶哼一聲，仍舊堅持施展魔法，洶湧的火焰朝德斯蘭沖過去，但被德斯蘭一個小小的魔法屏障輕而易舉地擋住。
他狠狠吐出一口血後倒下。
德斯蘭歪頭思考了一下，決定往角逐場去。他沒有管身側半涼的身體，向周圍的路人詢問著角逐場的位置。
得到回答後，往正確的方向去。
很快，德斯蘭就聽到一陣此起彼伏的高呼聲。
德斯蘭加快步伐，就差飛起來了——可惜不能，不然在這黑暗教會的人裏自己這麽明擺著使用光明魔法，縱然是阿斯特萊的記憶，也會引來無數目光。
角逐場俯瞰是一個巨大的下沈式的橢圓，中心有一個小區域，那是兩人決戰的圓形平地。邊上是數百節環形階梯延伸向下，這裏堆了很多人。
德斯蘭到角逐場的時間巧，也不巧。
巧的是剛好碰到阿斯特萊戰勝另一個人的那一幕，不巧的是之前阿斯特萊的對戰德斯蘭一點沒看見。
“所以那個我們的新主教是誰？”
“不知道是誰你就歡呼地那麽響？”
“別吵，快說。”
“那可是我們王子殿下。”
“什麽？！那個亡國……”
“你還敢說！他現在是我們新主教！”
“不說了，不說了，反正誰強誰是我們主教，我無所謂。”
德斯蘭聽著邊上兩個人的聊天，大概明白阿斯特萊挑戰的是現在的主教，並且成功了。
這代表阿斯特萊從此刻開始，他有足夠的能力能夠保護自己，不必再受其他人的氣了。
這是德斯蘭在阿斯特萊的記憶中第一次見到他笑的這麽肆意，縱使身上到處都是暗紅色的血跡，被各種攻擊手段破壞的衣服差點失去他最基本的功能。
他高舉雙手接受眾人的歡呼，接下來將迎接屬於阿斯特萊的時代。
德斯蘭從此刻的阿斯特萊中終於看見他未來的影子。
阿斯特萊似乎也註意到德斯蘭，他沖這邊小小地眨了一下眼睛。
德斯蘭感覺自己應該又要離開這裏了，周邊熱烈的聲音變得安寧，緩緩遠離德斯蘭的耳邊，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但德斯蘭把這一幕記在腦海裏。
——
或許這是阿斯特萊最頂峰的時期。
當德斯蘭再看到阿斯特萊時，他已經和德斯蘭記憶中的阿斯特萊沒有什麽兩樣了，唯一的差別或許是這個時刻的阿斯特萊更加張狂。
阿斯特萊這一生跌宕起伏，有從高處墜落的時候，也有在低谷攀爬的時候，而這時的阿斯特萊又一次站在權力金字塔的頂峰，與那位新國王共享王國。
“好久不見。”阿斯特萊說。
德斯蘭回應他：“是很久沒見了，這中間你過得怎麽樣？”
阿斯特萊微微擡頭思考：“過得還不錯，現在沒有人敢頂撞我，所有人都很尊重我，不論是之前嘲笑著我的那些，還是那位國王。”
“你……沒殺那個國王嗎？”德斯蘭問。
阿斯特萊略感遺憾：“沒有，我只殺了上一個主教，這個國王要是死了，那這個國家又會亂起來，他還不能死。”
阿斯特萊表情覆雜地又開口：“現在我和他的關系意外的還不錯，雖然他是殺害我父母的兇手之一，我還是……”
德斯蘭知道阿斯特萊想說什麽。
阿斯特萊恨著這個新國王，他是殺了父母的兇手之一。但阿斯特萊又不想讓他死，因為他切實地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讓百姓過得更好。
阿斯特萊不能單單尋求自己的利益，在經歷了這麽多後，他心裏還有善意，所以無法只滿足自己而不考慮他人。
“唉，不說這個了，你想出去玩嗎？”阿斯特萊思緒跳的很快。
德斯蘭真想撓撓頭：“去哪？”
“去那個國王那逛一圈再回來。”阿斯特萊語出驚人。
德斯蘭還在想呢，阿斯特萊已經風風火火地扯著他走了。
德斯蘭再一次感受到被阿斯特萊支配的恐懼，差點控制不住說：“別玩了，哥哥！”
在新國王沈著冷靜的表情下，阿斯特萊把新國王住所的一磚一瓦都介紹了個遍，最後才滿意地離開。
光是從阿斯特萊的言行舉止中，根本完全看不出阿斯特萊恨著這個新國王，阿斯特萊的表現就像他是一個權勢滔天的人，不懼怕一切，高高在上連國王都不放在眼裏。
但德斯蘭知道阿斯特萊內心很痛苦，他無法平衡一切，哪怕是看起來那麽隨意，其實心底壓的很深。
德斯蘭開始難過了，阿斯特萊不應該恢覆這些記憶的，如果還像德斯蘭記憶中的那麽自信灑脫該多好啊！
可惜一切沒有如果，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裏，沒辦法再扭轉了，阿斯特萊也不能一直遺忘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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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個轉眼德斯蘭就又到了一個新地點。
這裏格外吵鬧，德斯蘭從還沒從上一個場景中抽離就聽見讓他氣血上湧的話。
“阿斯特萊，你真是像條狗一樣。”一個不知名的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阿斯特萊。
德斯蘭真想擰下這個人的頭顱，讓他不要再講一些惡心人的話。
德斯蘭來到了一個類似學堂的地方，只是整體環境相對陰暗，周圍站著一圈人，他們哈哈大笑著讚同那個人的話。
阿斯特萊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灰，坐回自己的位置。
阿斯特萊聽習慣了這些話，但是德斯蘭沒聽過，他異常憤怒，即使現在無能為力。
“喲，還挺有傲氣的。”
“那可不，畢竟是王子嘛。”
“切，還王子呢，不就是施舍給他的嗎，年紀比我們大那麽多還好意思和我們一起上課。”
他們說話聲並不小，阿斯特萊聽得一清二楚，但是並沒有管。
很快，有老師來教授課程。
就連老師也把阿斯特萊當做空氣一般。
德斯蘭蹲在阿斯特萊邊上聽著，偶爾看看哥哥的側臉。
大致上了幾節課下來，阿斯特萊面無表情，與課上的任何人關系都很冷淡，只專心學習。
但是並不是阿斯特萊專心學習，其他人就不會再管他，他們還是用很大的聲音嘲笑著阿斯特萊。
“切，某些人裝什麽裝，倒數第一名還假裝這麽認真，真是搞笑。”
“是啊，不知道的以為他是第一名呢。”
“別這麽說他，他可是天才。”
這些讓德斯蘭聽得牙癢癢的話，阿斯特萊確是視若無睹。
德斯蘭知道阿斯特萊真實實力不可能是倒數第一名，他可是未來的黑暗神。
不過德斯蘭把他們的樣子狠狠印在腦子裏了！
在放學前的那一課，德斯蘭接觸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他從一個教授黑暗魔法的老師那裏了解到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迎戰日。
在這一天，可以挑戰黑暗教會的任何人甚至是主教，如果你真的能挑戰成功，那麽下一個黑暗教會的主教就是你。
那原來的主教呢？任你處置。
德斯蘭對這個特殊的日子若有所思。
等到下學後，阿斯特萊收拾東西，德斯蘭跟著阿斯特萊走，阿斯特萊在回去休息時還被人刻意撞了一下。
星星點點的光綴在天上，絲絲縷縷的風劃過肩膀，不管什麽時代，什麽地點，夜晚的景色似乎都是大同小異。
“很久沒見了。”阿斯特萊自然地走著，自然地說著。
德斯蘭也自然地接過阿斯特萊的話：“嗯。”
兩個人並排一起走著。
“我看不慣他們這麽對你，阿斯特萊。”德斯蘭思考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對阿斯特萊說。
“這沒什麽。”
阿斯特萊也不問德斯蘭是怎麽知道的，他就如一潭死水般，這使德斯蘭感到難受。
德斯蘭突然把阿斯特萊拉到一邊，阿斯特萊感到非常意外。
阿斯特萊擡眼對上德斯蘭覆雜的眼神，疑惑問：“怎麽了，德斯蘭。”
德斯蘭猛然把阿斯特萊抱緊，一動不動，阿斯特萊嘗試掙開，無果。
德斯蘭悶悶不樂地說：“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不喜歡你這樣，你不應該是這樣的，這樣誰都可以欺辱你，誰都可以嘲笑你。
阿斯特萊在德斯蘭心中淩駕於一切之上。
阿斯特萊應該是肆意灑脫的，因為他不可戰勝，所以才能成為德斯蘭心底的神明，德斯蘭不願意見到自己的神明被任何人傷害。
阿斯特萊就這樣被德斯蘭抱了很久的時間。
最後，阿斯特萊將德斯蘭拽離：“德斯蘭，別抱了，抱這麽久了。”語氣不耐煩但是動作又有些輕柔。
“明天就是一切的轉折點，你乖乖等著吧。”阿斯特萊給德斯蘭透露出一點信息。
阿斯特萊轉身快走，德斯蘭跟在阿斯特萊的背後一直到阿斯特萊回到住所。
德斯蘭眼前的場景漾起水波，天以一種奇異的速度暗了又亮，第二天到來，太陽高高懸掛在上。
周圍人來來去去變得熱鬧，德斯蘭張望了一下，沒發現阿斯特萊的痕跡，應該是出去了。
德斯蘭困擾，這下該去哪裏找阿斯特萊呢？
難道是去上課了？
德斯蘭往回走著，遇見了一個人。
就是昨天罵阿斯特萊的人。
德斯蘭微微瞇了瞇眼，改變了自己原定計劃，跟著那人去了。
走到一個人少的拐角，德斯蘭才有所動作。
德斯蘭拍拍那人的肩膀，他扭過頭。
“你是誰？別打擾我去角逐場。”
“你不用管我是誰。”德斯蘭說完，擡腳踹上那人的腿。
周圍的人來來往往的，偶爾有人把目光望向德斯蘭這邊，但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自然地劃過，因為今天是迎戰日，雖然少有人在角逐場外開戰，可也不是沒有，大家都把此當做自然現象。
清脆的骨裂聲在兩人中傳開，那人直接氣炸了。
他擡手正想施展黑暗魔法，但是德斯蘭早已看穿他的行動。
德斯蘭彎腰抽出他身側的劍，毫不猶豫地一劍刺穿他的胸膛。
對方悶哼一聲，仍舊堅持施展魔法，洶湧的火焰朝德斯蘭沖過去，但被德斯蘭一個小小的魔法屏障輕而易舉地擋住。
他狠狠吐出一口血後倒下。
德斯蘭歪頭思考了一下，決定往角逐場去。他沒有管身側半涼的身體，向周圍的路人詢問著角逐場的位置。
得到回答後，往正確的方向去。
很快，德斯蘭就聽到一陣此起彼伏的高呼聲。
德斯蘭加快步伐，就差飛起來了——可惜不能，不然在這黑暗教會的人裏自己這麽明擺著使用光明魔法，縱然是阿斯特萊的記憶，也會引來無數目光。
角逐場俯瞰是一個巨大的下沈式的橢圓，中心有一個小區域，那是兩人決戰的圓形平地。邊上是數百節環形階梯延伸向下，這裏堆了很多人。
德斯蘭到角逐場的時間巧，也不巧。
巧的是剛好碰到阿斯特萊戰勝另一個人的那一幕，不巧的是之前阿斯特萊的對戰德斯蘭一點沒看見。
“所以那個我們的新主教是誰？”
“不知道是誰你就歡呼地那麽響？”
“別吵，快說。”
“那可是我們王子殿下。”
“什麽？！那個亡國……”
“你還敢說！他現在是我們新主教！”
“不說了，不說了，反正誰強誰是我們主教，我無所謂。”
德斯蘭聽著邊上兩個人的聊天，大概明白阿斯特萊挑戰的是現在的主教，並且成功了。
這代表阿斯特萊從此刻開始，他有足夠的能力能夠保護自己，不必再受其他人的氣了。
這是德斯蘭在阿斯特萊的記憶中第一次見到他笑的這麽肆意，縱使身上到處都是暗紅色的血跡，被各種攻擊手段破壞的衣服差點失去他最基本的功能。
他高舉雙手接受眾人的歡呼，接下來將迎接屬於阿斯特萊的時代。
德斯蘭從此刻的阿斯特萊中終於看見他未來的影子。
阿斯特萊似乎也註意到德斯蘭，他沖這邊小小地眨了一下眼睛。
德斯蘭感覺自己應該又要離開這裏了，周邊熱烈的聲音變得安寧，緩緩遠離德斯蘭的耳邊，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但德斯蘭把這一幕記在腦海裏。
——
或許這是阿斯特萊最頂峰的時期。
當德斯蘭再看到阿斯特萊時，他已經和德斯蘭記憶中的阿斯特萊沒有什麽兩樣了，唯一的差別或許是這個時刻的阿斯特萊更加張狂。
阿斯特萊這一生跌宕起伏，有從高處墜落的時候，也有在低谷攀爬的時候，而這時的阿斯特萊又一次站在權力金字塔的頂峰，與那位新國王共享王國。
“好久不見。”阿斯特萊說。
德斯蘭回應他：“是很久沒見了，這中間你過得怎麽樣？”
阿斯特萊微微擡頭思考：“過得還不錯，現在沒有人敢頂撞我，所有人都很尊重我，不論是之前嘲笑著我的那些，還是那位國王。”
“你……沒殺那個國王嗎？”德斯蘭問。
阿斯特萊略感遺憾：“沒有，我只殺了上一個主教，這個國王要是死了，那這個國家又會亂起來，他還不能死。”
阿斯特萊表情覆雜地又開口：“現在我和他的關系意外的還不錯，雖然他是殺害我父母的兇手之一，我還是……”
德斯蘭知道阿斯特萊想說什麽。
阿斯特萊恨著這個新國王，他是殺了父母的兇手之一。但阿斯特萊又不想讓他死，因為他切實地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讓百姓過得更好。
阿斯特萊不能單單尋求自己的利益，在經歷了這麽多後，他心裏還有善意，所以無法只滿足自己而不考慮他人。
“唉，不說這個了，你想出去玩嗎？”阿斯特萊思緒跳的很快。
德斯蘭真想撓撓頭：“去哪？”
“去那個國王那逛一圈再回來。”阿斯特萊語出驚人。
德斯蘭還在想呢，阿斯特萊已經風風火火地扯著他走了。
德斯蘭再一次感受到被阿斯特萊支配的恐懼，差點控制不住說：“別玩了，哥哥！”
在新國王沈著冷靜的表情下，阿斯特萊把新國王住所的一磚一瓦都介紹了個遍，最後才滿意地離開。
光是從阿斯特萊的言行舉止中，根本完全看不出阿斯特萊恨著這個新國王，阿斯特萊的表現就像他是一個權勢滔天的人，不懼怕一切，高高在上連國王都不放在眼裏。
但德斯蘭知道阿斯特萊內心很痛苦，他無法平衡一切，哪怕是看起來那麽隨意，其實心底壓的很深。
德斯蘭開始難過了，阿斯特萊不應該恢覆這些記憶的，如果還像德斯蘭記憶中的那麽自信灑脫該多好啊！
可惜一切沒有如果，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裏，沒辦法再扭轉了，阿斯特萊也不能一直遺忘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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